错哪儿了?嬴嗣音倒还真一时答不上来。
要说是骗沈清寒说自己是他的仇人这事儿,可人嬴嗣音第一回见面也没这么说过呀,是沈清寒自己一眼就认定了这事实,嬴嗣音不过是没有否认,真不是故意想骗沈清寒睡觉才这样。
再说就算是没有这事儿,嬴嗣音还是会想法设法,哪怕是来硬的,也得办了这小子。
司马卫侯可不是说过吗?沈清寒连头发丝儿,那都是按着嬴嗣音的喜好去长的。
如果说嬴嗣音对嬴景文的予求予取是一种心理层面的负担,那么嬴嗣音对沈清寒的诸多忍让就全是自己的情绪使然。
看见这小子就想哄着,不然心里头还不舒坦了。
见嬴嗣音一时说不出话来,沈清寒便继续冷笑道,“既然你我之间并无情仇纠葛,那之前的交易便不再有意义了,今天正好就在这里告别,以后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嬴嗣音道,“你今天若是能从我手中走出去,那本侯便放了你。”
沈清寒拔剑,一道凛冽寒气划过,树上的叶子都跟着‘哗啦啦’的落下来不少。
在嬴嗣音面前拔剑算什么?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鸡蛋碰石头?蚂蚁撼大树?
沈清寒不知道,这一刻,他只想离开。
拔剑甩出的剑气,嬴嗣音只是微微一个侧身便轻易的躲开,他双手无物,周身也没有起来那道可怕的黑气,他没想过伤害沈清寒,所以根本就没打算动手。
沈清寒甚至都没怎么看清,就见那一道黑影绕至自己的身后,肩膀胳膊被人用手捆住,长剑一甩,更是直直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寒气逼人。
嬴嗣音抱他抱的很紧,“本侯说过了,就凭你如今的实力,再练上五十年,也赶不上本侯。”
沈清寒哑声道,“我不杀你了,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