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寒率先下的马车,嬴嗣音随后跟上,没走出两步路,沈清寒便停脚皱眉,他道,“这是什么味道?”
嬴嗣音闻了闻,道,“血腥味儿。”
报信少年从店门口出来,看见沈清寒和嬴嗣音便急急来迎,“侯爷,沈公子,你们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先上楼去休息吧。”
沈清寒道,“荒郊野岭,是什么地方你们也不问清楚就敢来住?”
嬴嗣音一甩袖子,拽着沈清寒直接往里走,他道,“有你家侯爷在,怕什么?”
倒也是,这世上还能有谁可怕的过嬴嗣音。
红衣女子正在厨房里和自己家男人忙活准备饭菜,就瞧见嬴嗣音带着沈清寒进了客栈大门,嬴嗣音身上没有什么看起来能当做武器的东西,沈清寒倒是拿了一把剑,不过那剑精致到跟个装饰品似得,看着没多大杀伤力。
红衣女主撞撞自己身旁的男人道,“这伙人看着挺有钱,今晚是笔大买卖。”
那男人抬眼一瞧,手里拿刀切肉的刀法十分娴熟,他道,“别轻举妄动,我看那背着大□□的小家伙就不是好对付的,而且那青衣男人,刚刚走过的时候大堂还过了一阵凉风,要不要动手得视情况而定,别遇着高手。”
红衣女子嗔怪一句道,“什么高手不高手,再厉害的人一碗酒下去就能闷倒,到时候不还是任由我们宰割了?”
切菜男人皱眉道,“我总觉得这伙人,气息和脚步声都同旁人不一样。”
红衣女子并未听进去这话,她只扔了自己手里的洋葱,忙忙朝外道,“我倒是听说他们有位公子挺挑食,可别你做的东西不合胃口,人家不吃了才麻烦,我先去打听打听,你暂时先做两道,然后等我指示。”
切菜男人望着那背影摇了摇头。
嬴嗣音带着沈清寒上的是二楼,他们住最大的那一间房,房间推开,摆设不多但是至少干净,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被子摸着也松软舒服,沈清寒算是满意。
嬴嗣音坐到床沿边问道,“洗澡吗?要洗就让则笑去给你烧热水。”
沈清寒把长剑放到桌上,拎了拎茶壶,发现里头没水后又放下了,“不洗了,我这什么也没干,他今天就闹腾不爽成这样,要是再让他去烧个水,那不还真的拿他那□□又来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