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卫侯道,“侯爷在侯府吗?我要见他。”

安伯道,“这倒是不清楚,若是不在房间,那大抵又是陪沈公子出门玩了。”

商落云有几分吃惊道,“侯爷出门?他……”

一个宅了六年都没踏出过府门口一步的人,出……出门?

安伯道,“这沈公子不知哪里养得一身毛病,闹个脾气就得朝外跑,侯爷又不好晾着人家,便只能追出去哄,两位大人也别见怪,侯爷惯常便是如此。”

司马卫侯笑道,“这我倒是知道,每回瞧他谈个恋爱我都想把那脑袋敲开,看看里头是不是全装的浆糊。”

安伯转了个弯,带着两人入了长亭,“两位爷,这边儿请。”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一路向里,却见前方有人群围在一团,熙熙攘攘,来来去去,个个都是慌慌张张还浑身沾着泥土的。

老管家顺手拦住一个问道,“这是在做什么,侯爷最讨厌府里头有人咋呼,你们这是不想活命了?”

那搬着石头的少年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大声回应道,“就是侯爷找人过来的呢,那前头人更多,现在侯爷寝殿院子里全是土,几位爷还是别过去了的好。”

司马卫侯好奇道,“院子里全是土?怎么?这侯爷和沈清寒动手了?两个人拆了房子?”

少年笑道,“开什么玩笑,侯爷就是打自己那也舍不得打沈公子呀,是昨晚沈公子说不喜欢那棵桃树,侯爷今儿个早上让人把那玩意儿挖出去呢。”

“什么?”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两个字。

挖桃树?

司马卫侯率先朝那院子跑去,商落云和老管家随后跟上。

如果要说六年前的结束,那个时候嬴嗣音就该死的话,那这六年,撑着嬴嗣音活过来的,便就是日日看着,日日照顾着的那棵,承载了他无数希望与情感的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