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就去叫人,奴才这就去。”
嬴景文本是性情温和,但每每碰着和嬴嗣音有关的事儿,也多数会变的偏执,变得和嬴嗣音一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韵锦公公虽是擅长揣度人的心思,但这种没由来的火气,却是很难能能够控制的住。
急急退出门外去,只吩咐了门口两个丫头好生伺候着,便匆忙跑去嬴嗣音的卧房。
沈清寒和嬴嗣音还并未休息,韵锦公公跑来的时候,沈清寒还在那颗大桃树下练剑,嬴嗣音就着石阶坐下,一只手托着腮,含笑望着,像是在一旁指导,又像是在一旁欣赏。
现在正是桃花开的季节,但沈清寒这周身的寒气,生生是冻的那棵树叶子花儿掉了个差不多精光的程度。
“侯爷,孝文侯爷。”进门的时候不知道是脚底真打滑,还是装相表演的,韵锦公公总之是左脚踢右脚的摔了个跟头。
嬴嗣音听着声儿站了起来。
沈清寒离得那门口要近一些,将手里的长剑放回剑鞘,他上前两步,伸手拉着韵锦公公站起身来。
“你没事吧。”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一下子肯定是摔疼了,沈清寒远远离着都听着‘咚’的一声闷响。
“奴才没事儿,奴才没事儿。”
沈清寒的声音清亮又好听,少年气尽显,韵锦公公抬头的时候正好撞上他的目光,早上远看只觉得是个天仙般的人物,现在凑近了,才发现眉眼之上模样更是精致好看。
嬴嗣音上前,伸手将沈清寒拉至自己身后,他张口问,“公公慌慌张张的跑来,又是出什么事儿了?”
“侯爷,圣上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在难受的厉害,您快过去看看吧。”
嬴景文心脏不好,这事儿还是嬴嗣音小时候跟宫里的宫人打架,几个人团成一团,不小心滚进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面的冰池子里,然后嬴景文奋不顾身的跳下来救他,结果那回差点儿没了命的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