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人人都知道七皇子喜爱铃铛,后来嬴嗣音得势之后,这铃铛用的便更是夸张。

身旁的人,手下的人,个个出行都得带个铃铛,房檐,木轿,马车,甚至恨不得在自己身上都挂个铃铛的程度。

可是为什么突然又给拆掉了呢?

“景文来了……”

不叫四哥,不叫圣上,张口就直呼名讳,这么大逆不道的做法,在场也是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就连一向阴阳怪气的韵锦公公也只能乖乖立在一旁,低着头,无法造次。

嬴嗣音杀人,不过是个抬抬手的动作。

抖了抖自己的袖子,毫不在意的就着嬴景文旁边的椅子坐下,嘴角含着笑,似乎这被人活生生折腾了六年的的事儿,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嬴嗣音落座,一旁伺候的小丫头立即再捧了一杯热茶上来。

“七弟身子可好些了?”嬴景文倒是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嬴嗣音笑道。

“自从不吃这宫里头送来的药了,我家侯爷现在是能跑能跳能伺候人。”也是仗着沈清寒最近得宠的势头愈演愈烈,否则顾则笑哪有这个胆子敢在嬴嗣音面前嘲讽嬴景文,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声之后,又立马躲在了嬴嗣音的身后。

“七弟身体不好,怎地突然不吃药了?”

“不想活了,就不吃了呗。”

“七弟心情不好?怎么突然待四哥这般冷淡?”嬴景文的手指头敲了敲茶杯盖,“是不是周围人太多了,会影响我们兄弟二人叙旧?”

听这话倒像是想清场,两个人得单独呆着。

老管家和顾则笑默契十足的抬头,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担忧,要知道嬴嗣音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碰着某些人吧,耳根子和心眼子就会变得异常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