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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人。”锦韵公公上前通禀,“圣上有请。”

“这尸体收拾了吧,路上送了这么几天,都有臭味儿了。”司马卫侯嫌弃的拿扇子捂住口鼻,大摇大摆的率先跨进了大殿门槛,“可别是熏坏了咱们圣上,那侯爷罪过可就大了。”

进门就是扑鼻的酒香。

以前嬴嗣音和嬴景文关系最要好的时候,司马卫侯也是天天闻着这味儿过来的。

“司马大人亲自来禀案,想必是破水庄的案子被破了?”

“辜负了圣上的期望,微臣该死。”合起折扇,拱手做礼,司马卫侯毫不客气道,“只是这案子吧,微臣觉得不破,反倒是对圣上来说是好事。”

“司马大人此言何意?”

“回禀圣上,微臣此次同司马大人前去破水庄,虽是没能查出有价值的破案线索,但却是全力护送孝文侯爷的随身血剑入了昆仑,也算是没有违背圣命,故,还望陛下能从宽处理。”商落云急急来挡,生怕这仗着嬴嗣音的势力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司马卫侯又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

要说这司马卫侯本就对六年前嬴嗣音不声不响离开皇城的事儿不满的很,就算这嬴景文登基称了帝,他也压根儿不把这位圣上放在眼里,何况嬴景文这几年,明里暗里做了多少缺德事儿,喂了嬴嗣音六年的毒,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在这个位置上坐着。

本就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又凭什么能得人尊重?

“二位大人对西鄞忠心耿耿,朕又如何会怪罪,只是去了一趟破水庄,半分线索也未找到,这未免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再如何,死了多少人,用的什么凶器,现场是否有可疑的地方,或是,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这些,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圣上,若是司马大人和商大人查不出有价值的线索,那不如咱们换人过去查查?”锦韵公公在一旁建议道,“奴才听闻刑狱司大人手下出了个新秀,查案断案手段高明,破了不少旧案陈案,皇都城的百姓都唤他一声小青天。”

“锦韵公公不会说的是你前两年托关系送进商大人手里头的,那位魏光小公子吧。”司马卫侯一生致力于拆台,语气里带满了阵阵嘲讽,摆明了是在说,‘你一个太监,想这么捧自己人,也不至于这么明显不是。’

“哦,是吗?锦韵公公家里还有这样能断案的小辈儿?”嬴景文接话,像是没听着司马卫侯话里话外的嘲讽。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局。

想借机会先压了商落云的官职,再来压他司马卫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