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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我很小的时候这剑就在家里放着的,玉石和你很相配,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着这剑该是你的。”

沈清寒拿着那剑在手中颠了颠,自然,他很是满意。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剑,那就从今天开始练吧。”嬴嗣音很会看人眼色,这话也是正中了沈清寒的下怀,难得没有再受白眼,嬴嗣音觉得有几分开心,“我可是很严格的,学习过程中要是被骂哭了可不许撒娇,我向你承诺,跟我一年,学到的东西比你在昆仑山十年还能更多。”

练剑本该找个空旷的地方去,可沈清寒偏是一口咬死了就要在那大桃树下玩儿,嬴嗣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被沈清寒已经摧残去了一半的漂亮花儿,可也只是再多看了沈清寒一眼,便是大手一挥,“罢了罢了,你开心就成。”

“安伯,侯爷真中邪了?”顾则笑坐在石阶上,拖着下巴,一脸撞了鬼的表情盯着在树下练剑的那两人。

“或许是一时兴起,新鲜劲儿过几日就淡了。”

“会吗?”

“应该会。”倒是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只是觉得像嬴嗣音这样性子的人,生来就不太会儿女情长的才是,当初宝贝的跟命似得桃树,现在换了个人来,还不是说毁就毁了。

“以前那位呢?”顾则笑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以前那么轰轰烈烈喜欢过的人,这么容易就被替代了?”

“容易?”安伯觉得疑惑,“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出头,你认为容易?”

“可是酒楼里的评书先生讲过的爱情故事,那看到了就都是一辈子的事儿,侯爷这六年,能跟人家比?”

“日子是日子,评书是评书,熬这六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意思是,沈清寒也并非不可替代的对吧,前一个可以熬六年就过了,这一个再熬六年也就过了,两个六也不过才十二年,却是不算什么。”

“傻小子。”安伯拍了顾则笑后脑勺一巴掌,“十二年还不算什么?你安伯还能不能再活十二年都不一定呢。”

“嘿嘿嘿,我家老头子肯定能长命百岁的。”顾则笑抬头笑眯眯的冲着老管家说道。

沈清寒练剑的时候,嬴嗣音一直不停的在旁边打断,说真的有些烦,要说在昆仑山的时候,一个人一把剑一个师哥,就跟着天天不分日夜的练功了,白天练,夜里练,想要学本事,全凭自己的悟性、努力、自觉。

“手抬高。”嬴嗣音站到一旁,双手抱在胸前,指导起这剑术来时,声线反倒是像换了一个人,冷冷淡淡不带情绪,连之前的懒散都没了,满眼都是严肃认真,倒还真像是是在教徒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