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莫南风的身手,杀你都不为过,砍你头发又算得什么?”

“爹爹……”水纭轻极度不满的冲着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绢儿仔细擦拭剑身的水长天喊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合着他莫南风一个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姑娘还有理了?”

“莫南风早前就在江湖上放过话,说沈清寒这个人比他的命还重要,结果你非得摆个擂台去和他争这一回主权,你说人家该不该和你生气。”

“哼。”水纭轻气鼓鼓的坐回侧位,赌气般的甩过自己的脑袋。

“不过爹爹手里倒是有样东西,可以让你争回这口气来。”

“什么东西?”女孩子就是好哄的,随口几句话,便能将之前的不痛快全部忘个干净,水纭轻亮着自己的双眼,然后看着水长天把手里的那把剑放回剑鞘之中,她便指着那剑问,“难道是这把剑?”

“就是这把剑。”

“爹爹,这剑是什么来路?”水纭轻小心翼翼的瞧着那柄通体腥红,并且散着阵阵血腥气味儿的长剑来,“怎么瞧着这么邪呢?这不像是咱们庄里会有的东西啊。”

“这的确不是破水庄的东西,当然,也不是他们昆仑山的东西。”

“那是什么?”

“冀北孝文侯你可知道?”

“孝文侯?就是那个邪门的侯爷?”水纭轻有几分吃惊,“爹,这玩意儿不会是那个人的东西吧,这,这,那咱们拿着这个,岂不是很危险?”

“孝文侯如今的势力不比当年了,何况他练邪功被反噬,一身功力差不多是个尽废的状态,现在就算是碰着你,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别了吧,我可是这辈子都不想碰见那个侯爷。”水纭轻条件反射的打了一个哆嗦,然后连连摆手道。

当年的孝文侯嬴嗣音和如今的西鄞圣上抢夺王位之时,也是掀起了江湖之中的好一阵腥风血雨,站队的不站队的,弄得是人人自危,这场夺位之战长达十四年,斗的是个双方僵持不下的局面,谁知突然有一天,孝文侯嬴嗣音就发了一封皇贴,说是自己身体不适所以自愿让位于四哥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的妻儿家眷,悉数回了冀北封地,闭关六年,至今未出。

说是身体不佳,可江湖中的传言却一只都是嬴嗣音私自修炼邪功遭遇反噬,要知道当年以一剑挡万军,杀得一把铁剑染了血到现在都褪不下红色印记的霸道侯爷,怎么可能说生病就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