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每一个字,映在白纸上,刺得他目光发狠,胸口仿佛破了个洞,冷风呼啸,冷得他牙齿打颤。
他手指用力,指节发白,脆弱的纸张在他手里瑟瑟发抖,簌簌作响。
“刺啦——”
他目光一滞,缓缓看向撕破一角的地方。
他轻轻抚了抚,眸光渐渐深如寒渊。
“殿下,容戈抓到了。”天阙沉稳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容戈将纸张放进箱子,动作轻柔,垂着眸子,侧脸冷若冰霜。
“将人带来。”他寒声道。
“是!”
天阙转身,向押送容戈的两个精卫一挥手,二人拖着容戈上前。
他掀开帐帘:“殿下,人已带到。”
西平蛮族作战骁勇,极为难缠,他们利用手中密道图轻而易举潜入,杀了个措手不及,然而容戈并非草包,他手下将领亦并非徒有其名,两军短兵相接,厮杀一夜,大顺军旗方才插上了西平城门。
容戈是他亲自抓到的。
对于这个前朝太子,——曾经的容戈,云芷身边的侍卫,——如今的云弋,他心中复杂万千。
曾经的小太子他是见过的,骄纵,天真,昏君的掌中宝。
任谁也无法将他跟昨晚那个奋力厮杀目光阴狠拒不受捕的容戈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