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鞭子,咬牙:“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翅膀都硬了是不是!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学人心狠手辣,赶尽杀绝!你以为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你暗地里捏造证据鼓动朝臣灭王氏九族!”
“砰——”
一阵大风将院里花盆刮到,大抵是摔碎了。
容戈这下不只是吃惊,他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他从未有一刻觉得这个女人这样危险过。
他张了张口:“你怎么——”
他只是起了个念头,动了动嘴皮子,更何况,宋颂今日一天都被容离绊住,根本没有机会了解他做的事。
她太可怕了。
宋颂自个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喝下去:“行了,把你那些心思收收,你以后是要做皇帝的,难道也要这么小肚鸡肠?一个嫉恨就要杀人全家?你想当暴君?”
容戈眸子倏然收缩:“我不!”
父皇惨死的景象浮现出来,他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他不能做暴君。
宋颂打了个响指:“想得美,你以为你想做就能做?要是再被我察觉你有危险的念头,我就多抽你几鞭子,我看你就是欠打。你只能给我当个明君,若是成了暴君——”
她在容戈惊恐的目光中上下扫了几眼,颇为嫌弃道:“我就把你扔了,自生自灭。”
容戈抿了抿唇:“我只是说了几句不甚要紧的话,并没有付诸行动,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宋颂:“嗯,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着?”
容戈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