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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做大事当然要担风险,若有人查到常德纸头上,只需让人发现她是冒充就行。

王守仁不正面回答:“宋老板好大的胆子。”

宋颂抿了一口茶,笑眯眯道:“如今世道,钱不好赚,没点胆子如何敢做生意?”

王守仁放下茶杯,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宋颂,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

宋颂笑不做声,眼睛同样打量王守仁,不做回避。

半晌,王守仁铿锵一声:“好!我佩服宋兄为人!这笔生意我做了。”

宋颂脸上不动声色,端起茶杯:“王兄亦是干大事的人,就凭王兄这份干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二人推杯换盏,从辰江渡船聊到沿河货运,再聊到南方雷芳堂生产的铁器,从而又谈及军中兵器制造,看似聊见闻,聊风土人情,实则一顿茶下来,二人以后生意均已敲定。

从铁矿开采,到铁矿销路,再到接手之人,全都谈了个妥当。

待到金乌西沉,暮色四合,夜宵封禁,酒楼快要打烊之时,宋颂跟容戈先行离开。

这个时候,正是酒楼热闹的时候。

他们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接下来你专门盯着王守仁,岷县上水村我已经安排妥当,村民全都搬走了,只等王守仁的人一到,我们就可以慢慢收线了。”

容戈看着她,胸中久久不能平静。

“你若为男子,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宋颂挑眉:“女子难道就不能?我是女子,同样能做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