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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仰头叉腰,长长吸了口气,将胸中郁闷狠狠压下,手指指着海棠,看了看天阙,又看了看黄烈,嘴唇颤抖,语气虚弱:“没救了,你家主子没救了。我艹,谁家这般布置,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人,这女人什么品位。”

容离一目十行看完经卷最后一页,随即合起来放到竹制小几上,手指提起赭色砂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倾泻而出,流进冰裂细瓷茶盏。

玉色瓷杯在光下几近透明,细尖茶叶于杯中载浮载沉,一股幽香扑鼻,他蹙了蹙眉。

“她身体如何?”

萧亦然使劲摇着扇子,这秋凉的天气,也不嫌冷:“能怎么样?你看看啊,她中过几次剧毒了?全都是世间少有的奇毒,若是寻常人,尸体都找不着了。再者,她这次受的伤,我再三跟她说不能用力,不能动胳膊,结果她不仅动了,她还将人给打飞了,我是管不了她了,按她这样任性,这条小命不够她折腾的。”

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被容离看着也不惧,梗着脖子:“我说错了吗?大夫最讨厌这种病人,不听话,太折腾,哼。”

容离转了转茶盏:“好好替她调理。”

萧亦然大马金刀坐下,脸上神色一肃,探究地看着容离:“我说,师弟啊,待到沅州事了,咱们就要回云南了,你若真要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容离容颜清冷,目光冷淡:“我命不由己,何必牵累他人。”

萧亦然蹙眉:“胡说!那株药虽然没了,但我一定能找到其他办法,你不会有事的。”

容离喝了口茶,声音无波无澜:“生死我早已看淡,师父也说万事有因有果,师兄不必太过执着。”

萧亦然:“放屁!老子偏要跟贼老天杠到底。什么破玩意儿,不就一株破药么,我还就不信了我,我一定能找到其他药草代替的。”

容离摇了摇头:“师父说你看似洒脱,实则执念最深,然也。师兄若是能堪破,境界必能更上一层。”

萧亦然踹了一脚椅子:“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我跟老头不同。”

容离眸子一动,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