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排排的护卫如同被割掉的韭菜一般,一茬接一茬齐齐倒了下去。
一眨眼的功夫,国公府再无抵抗之力。
云如琰跑出来,看着面前惨状,死死盯着宋颂,手中长剑遥指她咽喉:“你想做什么?杀亲灭祖吗?这里是当朝国公府!你眼里无父无母也罢了,难道连祖宗都要亵渎?你还是不是人!”
不等宋颂开口,黄烈一个鹞子翻身,移步幻影间,便将云如琰提在手里拎到了宋颂面前。
“当啷”一声,云如琰手臂被黄烈卸掉,长剑跌落在地,青石板被剑刃凿出一道痕迹。
宋颂居高临下看着云如琰这张脸。
云如琰不堪受辱,恨恨扭过头闭上眼睛:“你不得好死。”
宋颂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漫不经心道:“现在,是你在我手里,要说谁不得好死,我怎么觉得你更有可能一些?”
她尾音有些沉,仿佛九层寒冰冻住人全身血肉,令人从脚底窜上一阵寒气,四肢发冷。
云如琰脸色难看,瞪着宋颂难以置信:“你敢!”
宋颂这下是真的笑了。
她一笑,如同春风化水,万物复苏,方才寒意散去,给人暖洋洋的感觉。
她用无与伦比美丽的一张脸,说着世上最残忍的话:“我为什么不敢?当真以为我放着你们,是要留着过年么?就算是猪,也到了养肥该杀的时候了。”
云如琰目眦欲裂:“你敢!”
宋颂伸出手,捏住他下颚,眸子眯起:“你说,从小到大,你找过我多少麻烦?咱们现在来一样一样,好好清算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