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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心里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他整肃神情,将自己昨夜连夜查到的消息道出:“此人为幼院收容的乞儿之一,十月前入学,前不久得云小姐看中,赐名云弋,依属下看,云小姐是想将此人培养成侍卫。”

就在此时,只听酒楼中堂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所有人屏息静听,说书先生那隐隐带着兴奋和八卦的大嗓门便极具穿透性地传进了包间:

“话说这云大小姐贪恋美色,前有温文尔雅凌小侯爷,后有貌若好女江晚泊,如今又染指俊美不凡幼院云弋,竟将人强抢入府,欲要行那不轨之事!无耻!”

众人扬着脑袋张大嘴巴:“啊?!”

说书先生摸着白胡子两眼放光:“那云弋生得怎一个俊美了得!常人若是见了,必定脸红耳赤走不动路,传言此人一身冰肌玉骨,眉目似画,眸中多情,云芷那厮一见此人便惊为天人,当即兽性大发!将人掳了回去,一夜红烛到天明,那云弋就连声音也似杜鹃啼血,听得下人心若刀绞疼惜不已,怎一个惨字了得!”

众人脸色通红:“然后呢!”

白胡子老头往手指上唾了唾,翻过一页话本,撸起袖子,满面兴奋,一只脚跨上长凳,整个人似要从台子上飞出去:

“翌日,那云弋醒来,发觉自己浑身赤|裸,躺在一间女子闺房中,旁边更是有呼吸声传来。”

众人仰着脖子眼巴巴望着老头。

老头笑得嘴角使劲上扬:“旁边之人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铺展在白皙光滑的脊背上,真可谓犹抱琵琶半遮面,真真把人看呆了!”

“你猜此人是谁?”

“谁?!”

老头子嘿嘿一笑:“云弋盯着床上那女子面露痴迷,心旌神摇,原来他全然记不起昨夜究竟发生何事!一切恍如梦一般,他缓缓伸出手去,将那女子面容露出来。”

众人急切:“然后呢?”

“然后?”老头瞅了眼话本,啧啧叹息,满面未尽之意,“今日已经讲完了,预知后情,明日再来。”

说完有些扫兴地眨巴着小眼睛抄起话本就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