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幼院确实与云芷牵扯颇深,更甚者,常德纸背后之人,便是她身边那个江晚泊,——即江晚晚之弟。虽然明面上二人看似无关,其实暗地里都是他替云芷办事。幼院之事系江晚泊与江晚晚二人合力办成。二人能力,不可小觑。”
凌丽华点了点头,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捻起一颗紫葡萄放进略显红润的唇里。
一举一动,慵懒而充满风韵,这副模样是外人见不着的,也这样一直伴着她的刘嬷嬷才熟悉这样的凌丽华。
“各府小姐今日均出动了,太子亦去了书院。不过,”刘嬷嬷有些犹豫地看了凌丽华一眼,才低声道,“太子没有坐渡船,而是轻功踏过辰江去的。”
“哦?可知为何?”
刘嬷嬷摇摇头:“不知,这位太子较常人冷漠淡泊,情绪不露其表,难以捉摸。”
凌丽华垂下眸子思索着,半晌才轻笑一声:“一群蠢货。”
“主子说的是。”
凌丽华这才发现刘嬷嬷一头的汗似的,于是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坐着说吧,喝口茶。”
“主子,这于礼不合!”
凌丽华挑起眉眼:“让你坐你就坐,多少年主仆,还拘泥这些,喝茶吧,看把嬷嬷累的。”
刘嬷嬷眼底闪过温和,小心坐下,笑道:“主子宽厚。”
凌丽华眼角余光从茶盏上扫过,漫不经心把玩手指:“嬷嬷从小看着我长大,说是我最亲厚的人也不为过。”
刘嬷嬷端起茶喝了一口。
凌丽华眼睛眯了眯:“当年我第一次毒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妾,嬷嬷还在一旁教我不要慌,那时候怕得夜夜不敢睡觉,要抱着嬷嬷才行。”
“说起来,容离那孩子……他小时候我没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