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不去书院了吧,雨下得这般大,江水暴涨,出了事可怎么办。”奶娘见宋颂执意出门,担心不已。
除此之外,她还担心书院那些人乱说话伤了小姐的心。
外面人人都在等着看小姐的笑话,真是岂有此理,这婚事又不是她们求来的,昏君糊涂,关她们小姐什么事,气死她了。
宋颂脸色看起来不好。
她拢了拢披风,扯扯嘴角:“没事,不去才显得心虚,我又没有做错事,难不成日后都不见人了不成?奶娘放心,沅州城哪一年没有这样的大雨?不会有事的。”
说完跟江晚晚两人撑着伞上了马车。
奶娘跺了跺脚,眼睛担忧地看着马车“哒哒哒”一路溅起水花消失在雨幕里。
不知怎么地,她这颗心总觉得不安。
这场雨实在太大了些。
马车里,宋颂挑眉:“还有人跟着?”
系统:“嗯。昨晚起一直有人守着。”
皇宫,含元殿。
“你说什么?”容宴之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那双沧桑而深不可测的眸子盯着面前没有长在膝前的儿子,被那双沉静的眼睛刺得心里一痛。
他深吸口气,眉头皱了起来。
“你可知太子妃关乎一国大事,不可儿戏?”
容离抿唇:“儿臣心意,自始至终不曾改变,待到父皇不需要儿臣相助之时,我便回云南,凡事俗尘不再涉足,是以,太子一位,终究跟我无缘,太子妃更无从提起,到那时,一切自有结果,故而不必废除云芷婚约,待到我离开之时,自会解除。”
容宴之盯着他看了半晌,沉声道:“子檐,你可记得我曾问你是否会后悔,你说不会;如今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真心不想留在沅州,当真一意要回筇竹,抛弃世间诸般,做那无情无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