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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呸呸呸!我家小姐这么好,一定会有人真心喜欢的,咱不稀罕那些虚的,嫁人呀,要嫁真心实意对小姐好的。”

宋颂眼睛弯下来:“奶娘说的都对!”

奶娘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姐要多笑,好多天没笑了。”

江晚晚爬上车来,手里举着满满的东西:“小姐,东西都买齐了!”

宋颂看她脸晒得通红,伸出一只帕子给她:“擦擦汗。”

江晚晚温柔一笑,将东西放好,方才缓缓揩拭脸颊,道:“大护国寺的法会从未这般热闹过。”

宋颂道:“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多好的兆头,人人都欢喜。”

江晚晚想到刚才听到的一番话,肚子里兀自捂着一股气,面上却不露出来,只顺着宋颂:“是呢,小姐今日也高兴呢。”

七月过半是鬼节,大护国寺今日举办盂兰盆法会,沅州城里不论富贵人家还是平民百姓,这一日全都涌出城去往护国寺凑热闹。

“听说这次由纸言大师放瑜伽焰口,不知多少人慕名而去。”宋颂道。

江晚晚替她斟了一杯茶,道:“这中元节,往年也举办法会,护国寺超度亡魂,给恶鬼施食,替长者祈福,纸言大师倒真是第一次露面。”

奶娘嘀咕:“纸言大师可算眼前新帝的座上宾,多少人盼着沾他点关系呢。”

宋颂哭笑不得,将手里茶盏塞进奶娘手里:“咱们今儿是去玩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奶娘见她一扫之前心事重重,脸上也笑开来:“这才对,咱们又不是非他不可,不理会那些小人心思。”

宋颂摇头失笑。奶娘想得太过简单了。不过,她并未挑明。

由于昏君信佛,故而通往大护国寺这条官道修得又宽又平整,马车可以直抵寺庙脚下,这之后的一段短短的距离,就需得信众亲自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