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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着这一家四口:“听说,我母亲嘉禾公主,怀我之前,身体从没有出过什么毛病,怎么那么巧,偏偏就难产了呢?”

那声音凉飕飕的,钻进人耳朵里,竟莫名阴森。

云如玥觉得此刻的云芷看起来如鬼魅一般阴冷邪恶,她白着一张脸,牙齿打着颤道:“你胡说,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鬼门关,你母亲那是意外,你不能血口喷人!”

宋颂轻笑了一声:“我什么都没说啊,你急什么?还有,听说夫人当年是大长公主伴读,不知有没有见过月如霜?”

“哗啦”!

凌丽华将茶盏摔在宋颂脚下:“放肆,大长公主也是你能提的!”

宋颂摊了摊手:“问问而已,毕竟有人害我,不搞清楚怎么行?”

她将一个又一个重磅炸|弹扔进这些人心里,看着他们一个个满面异色,内心里怕是既惊又疑,顿觉痛快,笑了笑,踏着夕阳余晖走了出去。

“不过,当年伺候我母亲十月怀胎的老嬷嬷,还活着。”她又扔出一个炸|弹,“轰隆”一声,响雷般炸开,凌丽华脸色险些绷不住。

宋颂将晚晚手里提着的人拎过来,扔到厅堂里,对着一家四口道:“这就是偷那有毒餐碗的人,可惜又聋又哑,父亲可要好好审,我毕竟也是堂堂国公府大小姐,怎能任由宵小加害?必须让他给我个交代才行。”

说罢,浑身力气好似都回来了一样,脚步轻松地离开这里。

白鹿书院山脚下的别院原是嘉禾公主出嫁,皇帝随手指的嫁妆,但因嘉禾公主刚成亲便诊出喜脉,后来更是难产,是以这些产业都荒废了。

奶娘等人理着城里几间铺子便心有不逮,更别论这些远处的庄子了。

宋颂跟着江晚泊一路过来。

“这些田产已租给佃户,那边那些是庄子自己种的,幼院的孩子们跟着大人做事,力所能及,无人偷懒,他们很喜欢这里。”

院墙里传来琅琅读书声,小孩子稚气的声音跟着先生读三字经,很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