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声音渐渐聚集起来,不容忽视。
孟院长严肃下来:“这个决定,并非老夫一人独断,而是由书院所有先生共同推举方才通过。你质疑子檐之才,情理之中,老夫自会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心服口服。他是不世之材,为了让他来做院长,老夫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跑散了,容易么我。”说着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肉膝盖。
随即,他两眼发光盯着宋颂,道:“刚才所说云大小姐非一般人,你们现在可明白?她乃院长家眷,自然有资格入书院。”
白鹿书院夫子每人有一个家眷入学名额。
宋颂在心里bgo,脸上却紧张兮兮去看容离。
容离抿着唇,眉眼严肃,刚要开口,却听已经有人嘲讽。
“她这种蠢货进了书院只会打扰我们学习,为什么要让她入学?”
“就是,哪个夫子举荐的入学者不是凭真本事?她考试连年不过,才疏学浅,粗鄙不堪,凭什么要让她进?世子自然可以举荐他人,为何浪费名额?”这是连容离一并不满了。
“她若有真才实学,举荐入学也就罢了,可她明明只是为了炫耀才进书院,这种愚昧之人怎配!”
……
一群人义愤填膺,脸色涨红,辩得唾沫横飞,看着云芷活像看着十恶不赦之人。
孟院长笑眯眯摸着胡子也不说话。
宋颂红红的眼睛看着容离,声音不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世子若是不答应我,以后我怕是没脸在沅州城待下去了。世子真要见死不救吗?”
少女白嫩的脖颈立在晨光里,脆弱极了,俏生生的小脸不知是冻的还是紧张,有些发白,看着容离的一双眼睛澄澈见底,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容离垂下的睫毛动了动,抬眼时冷淡而严肃:
“我可以给你一次重新考试的机会,若是不过,便回去潜心修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