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丽华眉眼凌厉,望着紧闭的书房门,眼睛里闪过复杂:“老爷还不见我?”
管家谦卑地弓着身子:“夫人,大夫说老爷只是一时气急,服了药已经没事了,您回去歇着吧,老爷只是被大小姐的话气着了。”
三番被拒之门外,凌丽华心里早已憋了一口气,她命人拉开管家,一脚踹开书房门:“云士忠,你——”
待看见云士忠手里拿的东西,她脸色大变,疾言怒色:“你拿着什么!”
云士忠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夫人,你答应过我,不会对云芷动手。”
凌丽华冷笑:“我何时对她出手了?我要是出手,她能长这么大,她能咄咄逼人羞辱我?”
云士忠眼里闪过内疚:“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容映虽然恶毒,但已经长眠地下,云芷她是无辜的,这么多年,我答应你,从未踏入映月阁一步,可是你作为嫡母,为何不知映月阁竟要靠那些下人替人浆洗衣服赚钱?”
凌丽华皱眉:“你是怀疑我故意克扣?”
她嗤笑:“我凌丽华是什么人?既已放过她,又何必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她既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连看一眼都觉得难受,映月阁一应事情从来不会报到我跟前,下人看眼色下药,我已经命人将克扣的老婆子赶出府去了。”
她痛恨地看了眼云士忠手里的东西:“你还留着这东西做什么?故意给我难堪吗?你觉得我委屈你女儿了,以此来惩罚我?!”
云士忠看她脸上的痛苦之色,顿时心痛,扔了手里的玉佩忙走过来拥住凌丽华:“丽华,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这十几年来不是过得很好吗?玥玥和阿琰已经长大成人,沅州城谁还敢给你脸色?你该放下了。”
凌丽华垂下眼睑,眸子里厉色闪过,语气却软了:“当年若不是容映,我堂堂永昌侯府郡主岂会成为整个沅州城的笑话?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云芷,她本来放过了她的。
云士忠抚摸着她的背,眸子沉了下来:“容映不可原谅,但是云芷已经长大了。这个孩子,我……”他顿住,换了个话题,“说起来,求娶玥玥的公子王侯都快把咱们家门槛踏破了,你还没给她挑好夫婿吗?”
凌丽华配合他笑了一下,这一笑,整张脸艳丽四射,看得云士忠一阵恍惚,仿佛年少记忆里那个明媚张扬、骄傲不可一世的少女骑在马上朝他伸出手的样子就在眼前,他不禁揽住眼前的人,眼里露出痴迷……
凌丽华眸光明灭,一双皓腕揽了上去,嘴里发出甜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