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归迟疑。
她心里咯噔一下,觉出了不对,眼泪汪汪地追问:“难道桂枝不是去养伤的?”
他避而不答,只道:“好,我让她回来。还有什么要求?”
田诺瞪他,哽咽着道:“我现在想不起来,先记着。你可以回去治伤了。”
达到目的就翻脸不认人了?白雁归苦笑,到底觉得无颜面对她,依言站起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欲言又止。
田诺泪痕未干,警惕地抱紧被子:“你还想做什么?”
“我”他能说什么,说刚刚欺负她的不是他?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何况,他对她从来就不是兄妹之情,她总有一天要面对事实。
他顿了顿,转口道:“你要怎样都可以,除了嫁给他。”若失去她,连他都不知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
田诺:“”混蛋混蛋混蛋!哭得更大声了。
白雁归揉了揉眉心,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了她的闺房。
他没有发现,等到他的背影消失,田诺的哭声止住,红肿的眼抬起,里面一片漠然。未受伤的手死死抓住皱成一团的锦缎被面,几乎要将之抓破。
白雁归的行为已经越来越放肆,今天侥幸因为自己的哭泣收了手,等到下一次,她就未必有这样的好运了。最可恶的是他其实并不觉得自身有多大的错,看自己的眼神依旧仿佛在看囊中之物。
不能再放任他这样下去了!
他已经不再是她的阿兄。等到桂枝回来,她再把韩遂的威胁解除了,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除非原来的阿兄能回来。
不,即使是原来的阿兄回来了,两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又有何面目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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