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伏梦无安静地趴了片刻,夙绥伸手托起她的脸,低下目光时,她借着月光,看清了伏梦无泛红的眼圈。
……梦无又哭了,定是她做错了。
见伏梦无倔强地把脸挪开,夙绥眸光一变,纤长的指去勾了她的下巴,趁她抬头时,俯下脸朝她眼角舔去。
被软舌轻舔,伏梦无顿时像是触了电,本来已忍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三百年前,绥绥亦是这样为她舔眼泪,没想到三百年后亦然。
她不禁抬起头,见那两瓣如娇花般的唇近在咫尺,搭在夙绥衣袖上的手微微发力,将身体往前倾了倾。
下一瞬,夙绥只觉唇上一痛,才低声哼出一个音,便觉疼痛一下又一下噬来。
梦无发狠起来,真让人疼。
但感到伏梦无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夙绥便放了心,不但由着她咬,还主动去握住她的腕部,让她的手绕过衣服,往自己肌肤上抚。
二人挨得近,动静也不大,一旁的三人哪怕无意看过来,也未必能看出些什么。
其实一离开抚云居,寐朝月就收了意识,变回寐雨倒在枣沁腿上,念幽寒则在使用传讯珠,准备把蟒妖的情况汇报给大长老。
唯有枣沁无事,看向正纠缠的二人时,她眯起眼眸,心里松了口气。
从前她与阿灼还侍奉在夙绥左右时,曾多次打趣过这位喜欢自己抗下一切的主子,道她以后肯定会因此被道侣责怪。
当时夙绥还淡淡一笑,道一句“我不想嫁人,省得负了对方”。
如今夙绥终于遇上心悦的人,总归要晓得什么是适当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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