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绥垂眸看着被她打红的手,委屈道:“情况紧急,我闹什么我现下已恢复了些记忆,晓得身体为何会变为这样,也晓得,唯有你的血可以将我体内的束缚暂时解开。”
伏梦无不知真假,但念着救人要紧,又想着对方既是自己的未婚妻,多轻薄自己几下也没什么可介意的,便听话地凑过去,“那行,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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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芳艳楼下。
抬头看着透出一股胭脂气息的门匾,三长老念栖迟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伏书尽这厮,算盘打得倒是不错,料得他最厌恶女修,索性将住处定在此地。
只是伏书尽千算万算,终究棋差一招——厌恶女修,不过是他常年表露在外的伪装罢了。
若说伏书尽是风流在外,沾惹桃花又潇洒弃之的事人人皆知,他则更爱将心怡的女妖藏入屋内,用尽手段与刑具将之征服后,再施禁言咒,让女妖一辈子都无法将被征服时发生的事说出去。
至于芳艳楼内所有女妖的信息,他早已掌握在手。
吩咐随从留在门外,念栖迟只身踏入芳艳楼。
他设在荭玉城观景台的“虚缈隙”虽在,可被锁在幻境内的赤狐与血蟒却不见了。
那条几近魔化的血蟒,是他最后的底牌,翻盘的筹码。
恰巧,一早便被他骗入“虚缈隙”的念幽寒也失去了踪影。
三人齐齐消失,若伏书尽也不见人影,恐怕他们已通过屏仙阁的瞬时传送大阵,离开了荭玉城。
至于念幽寒会带着她的师父师娘去何处,不必想也知。
连最后的计划都被破坏,换作寻常的妖族,本该寻一处地方躲起来,尽量避过风头,并暗暗筹划好之后的打算,看看能否再挣扎一下,哪怕能够博得大长老的同情,被允许继续在世上活下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