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背着手,跺到陈凌跟前,那双中老年人稍显浑浊的眼睛里闪动着锐利的精芒,“周三,你跟肖炀在门口罚站,一转头就干嘛去了?”
陈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居然把对口供这茬给忘记了。
但是他不慌,一慌就完了。视线沉着冷静地迅速扫过自己座位。
肖炀果然还没来。
老高顶着个老干部的老实人设,其实是个玩手段的大佬。
这招各个击破很溜啊。
陈凌迅速回想,之前两人说的是生病,至于到底谁病,谈崩了。
但也不复杂,肖炀这逼肯定要说“陈凌病了,我送他。”
这波心理分析,非常稳。
陈凌心里稳得一批,面上却刻意浮起一抹的愧色,“对不起高老师,请你原谅。我那会突然难受得厉害,肖炀来不及解释就赶紧送我回家了。”
“是这样么?”老高不动声色地盯着他。
盯得陈凌心里发毛。
他最近翘自习好几次,老高一直本着对好学生的信任,睁只眼闭只眼。
如果今天落下了什么把柄,肯定多少是要给点惩罚的。
“高老师,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