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问两人:“你若是丐帮帮主汪笑天, 有个事关丐帮安定的大事, 你敢把这事写下来交明教手上?”
王保保说得不错,木耳跟张无忌俱觉得有理。就算明教跟丐帮再熟悉,也没理由把家底告诉别人去。
木耳顺着王保保的思路往回想:“那为什么要写这一封信呢?干脆烧掉得了。”
王保保笑道:“木掌门又不知道了。你们汉人有个成语叫祸起萧墙,就是说做人不能光提防着外边的, 里头的更可怕。”
这又说到木耳心坎上。比如, 某个潜伏在嵩山的魔尊就是里头最可怕的家伙!
张无忌想到几分:“照这么说,汪笑天故意做戏, 让丐帮里边的人非去寻另一封信不可。”
“正是如此。”王保保这回爱抚地摸摸张无忌的头,跟逗小狗似的,“料想当初丐帮有一件事,大伙都知道,又不知该不该说。汪笑天做主暂且瞒下,又恐自己百年之后旁人发难,于是做这么出假戏。”
木耳心里一块石头落下。他起初以为这封信会对乔峰不利,既然是一封空函,拿回丐帮也就没有所谓。
王保保又笑:“木掌门再想想,真的没有所谓?”
王保保的眼睛像个迷宫,你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那里边有多少东西。
木耳就算再想半刻钟,还是觉得无所谓。
王保保这回换作冷笑:“倘若张教主作保,说我没有残害你们汉人,或者说我改邪归正,你们信不信?”
木耳毕竟穿越过来不久,对过去的事了解不深。张无忌自己倒苦笑摇头:“那自然没人信的。谁叫我与你好了呢?”
王保保便借着他的话说下去:“同样的道理,若是乔帮主的义弟拿回一封什么都没写的信,你猜大家会怎么想?”
木耳终于明白过来。原来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信写了什么,而在于谁去拿信。若是与乔峰关系亲密之人拿回来一封空信,旁人定要以为拿信之人偷偷把信换了。反过来说,若是与乔峰交恶之人拿回来一封空信,旁人则要以为有人要故意陷害他们的乔帮主。
木耳道:“我懂了,我不去拿这封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