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得叫人踏进宫门,就隐约感觉到接下来要见证的事情绝不简单。
木耳瞧瞧把手背到身后,扶住琴底。
大殿正中央跪著名年轻的公子哥。
他本是个气宇轩昂的意气少年,现低着头,额上冒着汗,跪在地上的双腿略微发抖,想来犯的错误极其严重。
殷梨亭向宋远桥回禀:“大师哥,白二当家已到,请师父出来罢!”
宋远桥的脸,跟其他在场坐着的武当六侠一般难看。
他极为艰难地扶着椅把子站起,一言不发去后头请师父。
胡子发白的张三丰自己先出了来。
他跟年轻时的直率性子如出一辙,往正中主位一坐,循礼寒暄两句问明几人来头,立马直入正题。
“我七徒儿声谷,可是青书徒孙所杀?”
宋青书只是磕头,不敢辩解一句。
连木耳都看出他肯定做过坏事。
只有宋远桥坚持道:“我儿不肖,定是受奸贼迷惑,以致铸成大错。”
殷梨亭不买账:“欺师灭祖就是欺师灭祖!我只问一句,你七师叔是不是你杀的?”
纵然宋远桥连连使眼色不要作答,宋青书还是扛不住,磕头磕得满脸是血:“是我杀的,青书万死难赎。”
宋远桥瘫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
张三丰脸色一沉:“既然这样还请旁人上来做什么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