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刚从办公室出来,李翔就走了过来。
他穿着蓝白的长袖校服,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陆泽面前,看着陆泽,也不说话。
十八岁的年龄,脸上的稚气未脱,不过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成年人最擅长想象的孩子的纯洁。
“让开。”陆泽冷漠的说。
深秋的夜晚很冷,李翔鼻子有些泛红,他抽了抽鼻子,理所当然的质问道:“我作弊你为什么不管我?”
陆泽侧首看向旁边泛黄的梧桐树,指着那摇摇欲坠的一片叶子说道:“你看到那片叶子了吗?”
又要讲道理?
原身特别喜欢给自己的学生灌输奋斗努力的思想,说一些大道理。
而李翔最厌恶的就是这些东西,他皱了皱眉头,只厌烦的应了一声,“嗯。”
“它快落了。”
“它落不落关我什么事!”
“你作不作弊,学不学习又关我什么事?”陆泽冷漠的反问,“学校给钱购买我的劳动,让我给你们讲课,你们付费给学校听课,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劳动,获得我的报酬天经地义。我为什么要管你?”
大概是从来没听过这种歪理,李翔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是老师!”
“我是坏老师。”
理直气壮的坏老师。
李翔很憋屈,这种感觉就像有人插队了,你问他为什么插队,他说因为我没素质。
这个时候你想反驳无法反驳,想打人又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