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生理性的排斥感竟然令他情绪失控到这种地步。
其实对小言说完重话就后悔了,他的抑郁症还没有痊愈,一个人待着肯定会很痛苦,可是殷靖南率先挑起了矛盾,又没办法这么快拉下脸去哄他。
只要小言再敲一次门,他就让他进来。
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声音,殷靖南以为小言已经走了,直到外面传来保姆的询问声,
“小言,你坐在这儿干什么呀?”
“吃饭啦,快下去吧。”
“先生呢?”
小言摇头,双手环着自己,把脸埋进膝盖里,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保姆是个有眼里见儿的人,看出两人矛盾挺深,就没掺合,离开前对屋内的人说了一声。
“先生,我把饭菜放在保温盒里,你们要是饿了就下来吃。”
没人回她,她就转身下楼了。
走廊上恢复了安静。
殷靖南又坐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是坐不住了,皱着眉起身开了门,明明是想说好话,可是一见小言双眼通红的样子心里就揪得慌,这种莫名的情绪令他变得不像自己,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你在这儿装可怜给谁看呢?”
“我是亏待你了还是怎么你了?”
小言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安静得像个漂亮的人偶。
“起来。”殷靖南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