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天天去程温打工的面馆吃面,等他下班,带他去玩儿,晚餐时间带他去高级餐厅吃饭,灌他喝红酒,喝得醉醺醺了把人带回家,花言巧语地说几句喜欢他,愿意一辈子对他好,就半哄着半强硬地把人给吃抹干净了。
可是那样拙劣的手段,简清已经不舍得再对自己的小傻子使了。
他希望程温是真的在他温柔和细腻的照顾和相处之中喜欢上他,愿意跟他过一辈子,而不是被一个不安好心的大尾巴狼骗得团团转。
不过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变得畏手畏脚,害怕对方生气,害怕对方讨厌他,害怕自己没有足够吸引对方,能让对方喜欢自己的优点。
现在的简清就是这样。
分明只是要和枕边人见个面,在约会来临的前一天就开始忐忑不安了,甚至一夜没能睡好觉。
落地镜里的人身形高大挺拔,因着这段时间受伤没能好好修养,消瘦了不少,眼下还顶着淡淡的黑眼圈,怎么看都感觉没有以前好看了。
简清对自己的外形条件向来自信,从未像现在这样子在意过自己的面貌,他待在衣帽间里,把昨天陈助理刚取回来的几套定制西装连番试了一遍,最后选了卡其色英伦格子的,戴在衬衫上的咖啡色领结整了又整,光是打理自己就花了两个多小时。
其实这时候他本该在医院的,医生勒令他最起码住满一周,可是简清待不住了,才住了三天就办了出院手续回了家。
他的时间不多了。
昨晚简清到家的时候,刚好碰到戴盛鼎送程温回来,戴盛鼎似乎是有事在身,把程温送到门口就驱车离开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简清两天没见到程温,思念成瘾。
他心想自己运气不错,一回来就能见到小傻子,老天既然待他不薄,让他成功买下程家隔壁的庄园,想来他应该是有机会的。
简清问程温这两天过得好不好,去了什么地方玩儿,程温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告诉他自己和戴大哥去了好几处法国名地,吃了很多种法式小吃,蛮有意思的。
看得出来他很高兴,简清也因为他高兴而高兴,只是他句句不离戴盛鼎,难免让简清心里难过。
好在他还愿意关心他,问他身体好些了没,简清自然是说好多了,临了时鼓起勇气问他要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