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琂搂着她的腰肢贴向自己,委屈巴巴地说:“我倒是想晚上,可谁让最近芫芫都霸着她的娘亲呢,我自知在你心里是比不过芫芫的。”
惹得许语冰满脸通红,她犹豫着,小声说:“你、你快一些……别被人发现了。”
阮琂笑了笑,直接把娘子抱起来,饶过屏风,往后面的矮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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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扶雪正在练字看书。
她们课上得不紧不慢,上六休一,习文三天,再上一天的古琴课,一天的围棋课。
小娘子的课嘛,以修身养性为目的,不必赶得太紧。
冯茹心私下还与她说,就是想来跟卢夫子学写诗的,结果上了这么久的课竟然还在学些简单的东西,他们两个聪明的都被程家那个小笨妞给拖累了。
阮扶雪心想,她若是真的八岁,指不定还没程以心聪明,于是同冯茹心说:“程妹妹只是先前没学过,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好多男孩子都才刚开始启蒙,她已经学得不错了,每日回去以后还要练大字呢。”
冯茹心之后便不再跟她说,但总是有意无意地要跟阮扶雪较劲。
夫子布置的功课练十张大字,别人写十张,她就要写上二十张。夫子让大家买一副古琴,阮扶雪家里给她准备的是一百两银子的琴,冯茹心就要用两百量的。学棋阮扶雪用的是榉木的棋盘,冯茹心就要带椴木的过来。
真是个掐尖好强的小姑娘。这是阮扶雪相处半个月下来的感想。
阮扶雪却没跟她比的意思,就是用得不如她也不会回去跟娘亲说,她认为自己是个初学者,用好东西就是糟蹋了。再者,她其实对风花雪月的琴棋书画不多感兴趣。
但毕竟是在她家里上课,娘从别人那知道,改日就给她换上最好的,如此,阮扶雪也不好不认真学。
今日虽不上课,不过卢夫子的女儿卢婉特意来找她一起写字一起玩。
卢婉觉得阮扶雪是她来建州以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阮扶雪把自己练的大字晒出来,婉姐儿感慨说:“你的字是越写越好了。”
阮扶雪并非出自谦虚地摇摇头,她自己都知道不大好,只是跟孩子比更成熟点罢了,方方正正,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刻板,但她已经尽量写得遒劲有力一些了,慢慢在改。
卢婉又说:“我娘私下说你写的字看着绵软,倒是隐隐有股倔劲儿,越到后头越写得认真,而不是漫散下来。”
“而且雪姐姐你背书也快,我娘说当年给我哥哥启蒙时,也没比背得快的,听两三遍竟然就能背下来了。”
直夸得阮扶雪脸红。
她背的都是些启蒙的简单内容,又听得极认真,年纪小的孩子不解其意,她却都能听懂,明白意思以后再背就简单多了。
阮扶雪不藏私地说:“你先把意思记下来,再去背,这样会好背些。再说了,你哥哥被启蒙的时候才几岁?我可都八岁了。”
卢婉时常会讲起她的哥哥卢慈文。
阮扶雪这些天下来,也慢慢地记起来了,当初在江南学子中,确实有一位姓卢的,才名不比祁竹要低。
后来祁竹弃文从武,卢才子却是考中少年举人,还做了阁老的门生,颇为风光。她在姐妹们的交谈中曾有听说过,原本都忘了,过了好几日才隐隐约约记起来一些。
当初她对这些京中才俊的八卦之事都是听着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只除了祁竹,旁的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卢婉每次一听她这样老气横秋的发言就忍不住笑:“雪姐姐说的语气好像你已经八十了似的。”
阮扶雪脸红了红。
阮扶雪看这些个小姑娘还真是长者的心态,想要呵护她们,就算有点娇脾气,她也从不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