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风宿的恨,南门修不曾说什么。
真要凭心而论,问他恨不恨,南门修也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若不是因为她,这许多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他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他父王也还在。
只是南门修也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全都怪她全是她的错’的话来,虽说他确实也是受害者,但毕竟踩着他父王以及其他兄弟尸骨当上帝王的那个人是他。
想起这些事情,南门修最终也只是无奈地长叹一声。
“在想什么?”南门修一叹息,司风宿立刻就看了过来。
“无事。”南门修不准备说。
司风宿看着他想了想,最终似乎没想通,便也不再想,又低下头去继续批改奏折。
窗外寒风凛冽,屋内火炉暖气笼罩。
南门修看着在远处的司风宿,心中有几分难受。
昨天的事情明明发生了,就因为看出他的犹豫,司风宿就配合着装作不知道。
南门修无奈地叹息一声,他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走到了司风宿面前。
南门修低着头,静静地打量着坐在面前的司风宿。
如今的司风宿,已经和当年在翼国的那个质子不同,如今的他,身体都已经长开,眉眼之间更是多了几分成熟男人才会有的稳重。
他皮肤虽然有些白,但胜在五官轮廓深邃有力,倒也不显女气,只是更多了几分阴戾之感。
司风宿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展露这些,在他面前时,他眼神总是清澈。
只偶尔批改奏折,看到了什么不喜的言辞,才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那份收起来的阴戾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