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修躺在床上,神情茫然而苦痛,虽说并未愁眉苦脸,可一看便让人知道他难受。
司风宿想要伸手,去替南门修整理耳边有些凌乱的长发,但他知道南门修不喜欢他的靠近。
如今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去给南门修添堵。
“朕到底是怎么了?”南门修闭着眼睛问道。
他声音很轻,也很低,似乎已经没了力气再像往日那样,在司风宿面前大喊大叫。
他甚至已经连恨司风宿的力气都没了。
“你只是病了。”司风宿终还是伸出手,替南门修把耳边的长发整理好。
南门修并未抗拒,他甚至都并未睁开眼。
“病了?什么病?”南门修笑了起来,“疯病?”
“不是。”司风宿立刻否决,他知道南门修是在自暴自弃,但他不允许南门修这样说他自己。
南门修又笑了笑,“朕母妃的事情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丞相说是他杀了他父王,司风宿说是他母妃,如今南门修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
其实相信谁又有什么区别?就算是他母妃主使,药也是他亲自喂给他父王吃下的。
算来算去,也是他亲手杀了他父王。
“朕并未骗你。”司风宿只道。
南门修缓缓睁开了眼,他看向司风宿。
司风宿的脸色有些发白,比以往更加白,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本就有些白的嘴唇更是白得没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