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却不包括朱寄云,她生产完元气损伤太大,别的产妇一个月即可出房、洗头,她却要在产房里待两个月甚至更久,直到朱先生觉的她可以出房了,她才能出房门。
不过好在她平时也喜静,这时候也坐的住。
傅折桂吃完酒席,端了一碗鲫鱼汤给朱寄云。
朱寄云这一个月,别的没吃多少,就这汤,什么鲫鱼汤、老母鸡汤、猪脚汤,她不知道喝了多少,现在一看到这汤,她就想吐。
“快拿走!”她捂着嘴道。
傅折桂闻了闻手里的汤,“挺香的,怎么,你不想喝?”
“我现在闻见这味道就想吐,里面连一点味道都没有,你尝尝试试,看你能不能喝下去。”朱寄云嫌弃道。
“没放盐啊?那还有什么味道。”傅折桂被她这么一说,也有点嫌弃这碗汤了。
朱寄云叹了一口气,“以前我最爱吃清淡的东西,现在,不妨告诉你,我现在就想吃酸菜鱼跟麻辣鸡丁。”
“这些都不能吃吧?”傅折桂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朱寄云没说话,靠在床上,神情焦躁不安,“这都九月份了,天气怎么还这么热!”她伸手去接额头上裹着的帕子。
傅折桂赶紧制止了她,“你又忘了,朱先生嘱咐过的,这帕子就算再热也不能揭。”
“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朱寄云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怎么回事。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现在的朱寄云可比一个小孩子还像一个小孩子。
“看你,都做娘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被珍儿笑话。”傅折桂一点也没觉的她这样有什么不妥,反而十分敬佩她。
经历过生死大关,又在八月的房间里闷了一个多月,不能洗头,不能吃盐多的东西,她能好好的坚持下来,就很了不起了,她值得所有最好的对待。
朱寄云看看那个睡的香甜的小婴儿,又突然笑了,转头对傅折桂道,“我这孩子都生了,你们什么时候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