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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谢千言与谢鸩同睡时,两人基本上都是七点同时醒,今天谢千言睁眼时,却发现谢鸩似乎已清醒好一会儿, 俊秀的脸庞压在自己的胳膊上, 眼睛专注地望着自己。

谢千言意外地道:“怎么了?鸩儿,太累了没睡好?”

“不是, 我今天格外精神来着,”谢鸩声音含糊地说, 谢千言能从胳膊上感觉到他脸颊肌肉的运动,两人脸对着脸, 距离可以说非常近了,“我是在思考……师父你要是再像昨晚那样对我,我大概以后都会瘫软着让师父你来动了。”

“你是比较喜欢那几次你自己动的时候吗?”谢千言勾唇道, 伸手将谢鸩额边的碎发拨了拨,别到他的耳后,“还是不喜欢师父帮你……?”

谢鸩的脸又变红了,嗫喏道:“没、没有不喜欢, 只、只是师父帮我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啊,不行不行,不能再说这些事情了, 我们快起床吧师父!”

谢鸩猛地一掀被子,却连话都没再多说就跑到浴室去了。

谢千言还听到里面传出了“咔哒”落锁的声音,不用猜都知道谢鸩跑去干什么了。

谢千言平躺在床上,忍俊不禁。蠢徒儿……还真是蠢得没边了?

这边酒店的氛围一片温馨,眼看着两人的关系在朝着好的方向一步步进展,另一边,华国东海的某处小岛中,一位身穿素蓝色道袍,发髻整齐的男子正靠在宽大的躺椅里,怀抱着一只皮毛发亮的小赤狐,与水镜中的人对话。

他的容貌有些平凡,不说丢在人堆里看不见,也就比路人看起来端正一些,但他整个人的气质却……如果此时还是封建社会,那他想必就是传说中带着帝王气场的那种人。

……“主人,以上是截止今天早上谢千言与谢鸩的动向。嗯,以及他们昨晚……订的依然是双人套房。”

男子细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小红狐狸的毛发,张口吐出的声音却老迈而沧桑:“那看来他俩是真的搅和在一起了。真没想到,当年我为谢千言摸骨时明明那般仔细,竟还是估错了他的真实年龄吗?提前一年,他就进入发情期了啊。”

这话,水镜那边的人自然不敢应声。

男子又道:“这下,浩然门是没法利用了,妖修那边的行动……又失败了。唉,可惜魔修们总是独来独往,向来不掺和什么‘集体活动’,也没法拿他们做文章。这可如何是好?你们这些小杂碎们拿来对付谢千言还好,可有了不受心魔控制的谢鸩在……你们怕是逮不住‘活’的谢千言了。”

“……是、是,卑职不堪大用,求主人见谅。”

男子——度厄道人叹了口气道:“唉,算了,谁叫这世上的炼虚期修士着实太少了呢,先前的天劫又让他们几个年龄大的受了重伤,至今还没有将养过来。”

“都是卑职们的错,求主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