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嗯……我没事的,把那些东西全用上,我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待会儿我同师父会合后,应该能得到关于那方势力的一些线索,到时候再估量一下双方的实力吧。”谢鸩淡淡地同甲一吩咐完,将电话挂断了。
躁动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被清平珠安抚了下来,谢鸩独自坐在咖啡厅中,看着玻璃窗外刺目的阳光与行色匆匆的人群,脑海中关于未来的打算渐渐清晰。
另一边,b市东南方向某栋六十多层高的大厦天台上,燥热的夏风拂乱了谢千言的长发,他靠在栏杆边没等,谢红雪便如约赶到了。
“师父,”谢红雪一手按着自己翻飞的连衣裙,一手梳理着自己额头的发丝,气息有些不稳地朝谢千言走来,“那谢鸩的情绪好像不太对,红雪侥幸逃脱了。”
谢千言用怅然的语气对她道:“难为你了,红雪。为师如今……实在是太没用了,其实说来,你的修为已经足足比我高出了一个境界,我已经没资格做你的师父了。”
谢红雪抿着唇摇了摇头,看着谢千言的眼睛里满是眷念:“不要这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初若没有您,红雪大概早已死在了青楼肮脏的后院中。”
谢千言叹了口气:“要是当初,我没有贸然举办那场婚礼就好了——对了,红雪,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当晚的事情经过,谢鸩他是喜欢你的对吧?但你刚刚为何又说……他早已觊觎我的身体?”
谢红雪便再次重复了一遍谢鸩恋尸的说法,说完后,她低头攥了攥自己的手指,鼓起勇气般对谢千言道:“师父,但我、我是真心在喜欢你的!——我心悦你很久了——”
谢千言:“……”他这些天是要听多少遍或真或假的表白?以及,谢红雪突然表白……的目的是?
谢千言的脸上露出了怔愣的神色,轻声道:“红雪,为师虽然没有特别喜欢的人,但你算是我身边最特别的女子了,否则我当年也不会提出希望你成为我名义上的妻子。只是,你该拥有更爱你的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闻言,谢红雪的脸上讶色一闪而过,她赶忙道:“不,没关系的,爱慕师父的人那么多,我能在你心里拥有一个位置已经、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四百多年来红雪别的没有,修为和资源还是积攒了一些,您、您如果……”
谢千言温柔地问:“如果什么?”
谢红雪的脸颊上出现了绯红,她迎着风一步步走过来,“您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再次给我一个名分吗?师父,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对你的爱不比任何人少。你不爱我也没关系的,只要、只要你能让我当你明面上的道侣……就好了……”
谢千言捕捉到了某个不太寻常的字眼——“道侣”?他应该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谢红雪提过这两个字吧,为何她会想到使用这个词?
谢千言顺着她的话,凝眉注视着她道:“说到这个,红雪,我不是有件事情需要告诉你吗?就是关于我的双修道侣……还有我发情期的时间、对象……的问题。”
谢千言刻意放慢了一些说话的语速,以仔细判断谢红雪脸上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他大概得到答案了。
谢千言口中继续道:“我的发情期还有一年就到了,我必须提早找到愿意陪我的人,红雪,你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