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的口吻谨慎认真了一些，“总之，你的第一个任务是已经完成了的，回去你可以验收，目前我感觉都挺顺利。”

“是吗，”谢城说完，忽然用余光扫了眼夏云，“其实我更好奇，你为什么对计算机研究颇深，这似乎不是你的领域。”

夏云每次对于这样的问题似乎回答过很多遍了，所以再次回答起来连语调都不变了，“有兴趣，就涉猎了下而已。”

谢城谈不上不悦，就是挑了挑眉头，“我不喜欢这么公式化的回答。”

夏云一只手的手肘撑着玻璃窗，手指慢慢捋了捋额前碎发，眼眸中的光始终淡淡的，就像她说话的语气，“是吗，那如果我就是这么公式化的一个人呢？”

这像是回答，又像是扪心自问。

她偶尔会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公式化的人，经历的太多，以至于自己的情绪和感情都很少会有起伏了。

所以她现在是一个公式化的人吗？

她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公式化了，主观上她想改变，客观上又很难去改变。

虽然会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却又不得不否认这样的自己很有效率。

总之，挺矛盾的。

夏云的回答让谢城下意识笑了下，他没见过会承认自己很无趣的人，因为承认自己是一个公式化的人，不就是变向承认自己很无趣？

不过没关系，他觉得这个夏云一点儿都不无趣。

某种意义上，天才性格可能会无趣，但是灵魂绝对不会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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