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则凌从抽屉里抽出了一瓶矿泉水，推到了女士的面前，“所以，一个人如果在短时间内能力暴涨，你认为这不应该从基因的角度去解释？”

女科学家侃侃而谈，“当然，你自己也说，你观察的那一组基因，并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夏则凌用手顺着鬓角的发线朝后顺了顺头发，他的眼神像是在拿捏对方的观点，但是却又很复杂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女科学家无奈地笑了笑，“夏所长，你总是认为基因决定了一切，一个人能力的上下限完全被基因所限定，可是，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呢？或许在你研究的样本人群中大部分是这样的，但是人的能力是不可估量了，一定的样本结果不代表所有。”

夏则凌手里拿着一支笔，那支笔夹在两根修长的手指中间慢慢摇摆着，而他的目光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那慢慢摇摆的笔，仿佛在漫不经心听女科学家的话，又仿佛眼神里没有任何人。

女科学家一本正经道：“这一直是我的观点，不要把一个人的潜能全部框定在基因的架构下。”

夏则凌依旧没有回应她，似乎是陷入了斟酌，眼神越发深重。

对于与自己观点不一致的人，他从不会争辩，而是照单全收然后慢慢衡量。

女科学家大大方方地问道：“对了，你给我看的这组基因数据，是来自谁的？你很少会这么主动去研究一个人的数据，难道这和我们的实验有关？”

夏则凌微微挪动嘴唇，双唇只裂开一个很小的弧度，似乎对这个不轻不重的问题并不很想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与实验无关。”

之后，女科学家又问了问关于实验的进展，毕竟他们是合作多年的合作方了，“关于实验，如今进行得怎么样了？”

夏则凌起身走到了窗台边上。

他伸手轻轻触碰着窗台上风信子的花瓣，那柔软的花瓣在他指腹上慢慢搔刮着。

明明是如此温柔的动作，但是他眉宇间竟多了几分极寒的深沉。

夏云还在沈老师家里，因为沈老师说要最后给她做一次测试看看情况。

而后，沈老师就拿出了一套卷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