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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随即,零星的血点落在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祁昀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热流直接从他鼻孔冲出来,衣领和胸前全是血。

他飞速捏住鼻子,双目瞪得铜陵般大小,因为太惊讶,以至于都没有动气,只诧异望着祁止山。

他、他竟敢对他动手?

祁止山对祁昀没什么影响,只隐隐觉得他有些眼熟,他眼睛危险地眯起,正要回忆是不是他的敌人,一个名字忽然闪过他脑海。

祁昀。

他书里的爸。

祁止山:“……”

司机眼尖,马上送来湿巾,祁昀不接,他径直走到门前,回头命令祁止山:“开门。”

祁止山没有动,他书里的内容懒得记,有一条却也记住了,祁昀对祁湛不好。以往父皇待祁湛好,他羡慕得牙酸,恨不得痛扁祁湛。

然而现在知道祁湛书中的父亲待他不好,他又不爽到极点。

祁止山拉下脸:“这里不欢迎你。”

祁昀觉得有些荒谬,又有些不可理喻,一个月内,祁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发现解语花一样不离不弃的爱妻有着另一副面孔,再是得知如珠如宝的女儿心里有疾病,对同父异母的哥哥有着病态的变化,最后,他寄予众望的儿子,生疏待他似陌生人。

这半个月来,贺音日日反锁在屋里,只吃饭时出来,精神萎靡,面容憔悴,吃着饭忽然会落泪,问她什么也只是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