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说出来,是不太正常的,恐怕邵维安会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陈鸿玉又不愿意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也只能选择不回应,又找了个别的话题抛出去:“你好像很喜欢阮秋水。”
“也没那么喜欢,”邵维安有点贪恋触碰陈鸿玉脸颊的触感,但他克制地收回了手,话语也有些漫不经心,“只是为了剔除掉一些不必要的情感。”
“爱情?”
“同情。”
陈鸿玉抬起左手,搭在了邵维安的大腿上,轻柔地问:“钱货两讫,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我有些恶劣,”邵维安目光平视他的新晋情人,这令他分外真诚,看起来像个好人,“这算是一个测试人性的试验,从一开始我已经有所预感,但依旧放任结果到了相对糟糕的局面。”
“阮秋水是你的试验品?”
陈鸿玉目光灼灼,嘴角却微微翘起,像个完美的倾听者,但他完全不想等待邵维安的回答,而是近乎冒失地下了判定:“他不配,他只是你买来的商品。他连当商品都不合格,你同情他干什么。”
邵维安感到有些好笑,他伸手抓住了陈鸿玉放在他大腿上的左手,亲昵地摩挲着那人的手指:“你太偏心我了。”
“是你太善良了。”
善良?
邵维安凑到陈鸿玉的面前,凝视着他,然后愉悦地发现对方是真的笃定地这样认为的。
——这还真是个新奇的体验。
“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
邵维安心里这么想的,也脱口而出了,但这句话称得上是土味情话了。
“我每天都漂亮。”陈鸿玉接得很自然,又回了一句土味情话,“你也每天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