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握了握手下的床单,他的位置刚好在阴影处,不会被邵维安放进来的日光影响。他的身体还带着一丝酸痛,隐约提醒着他眼前的男人有多危险。但他无法控制自己想靠近的欲望,不止是为了寻求身体的契合,更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这让他选择放弃原则,后退了一步。
“嗯。”邵维安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我看到有人把你抬到了隔壁,见色起意,让人把你抬到了我的房间。”
陈先生不习惯骗别人,他的世界里,一贯不太懂迂回,想要什么直接伸手就能触碰到。
“让人?”
“让我的保镖。”
“哦。”
“我昨天……”
“嗯?”
“没什么。”
陈先生实在不太擅长卖惨,他强势惯了,习惯让其他人揣摩自己的意思。
邵维安单手抓着酒店的窗帘,轻轻地向右一拉,被阻隔的日光放纵地撒入室内,陈先生的阴暗处无从遮掩,他本能地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眼。
“第一次?”
“……”
沉默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默认。
邵维安重新将拉帘拉回了少许,挡住了照在床上人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