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维安在心底无声喟叹,他想他这个旧友,已经救不了了。原以为是个能打磨的玉石,实际上只是块不堪雕琢的朽木。
但他面上并没有显露出丁点复杂的情绪,他只是问:“你还想要什么?”
“林冶不是去欧洲玩了么?我也想去。”
林冶是阮秋水之前碰到的邵维安的情人,阮秋水对他的印象,基本是“他一个月拿三万”。
“那是他自己赚的钱。”邵维安淡淡地提了句。
“他赚的不还是你的钱?都是你的情人,你对他可比对我好多了。”
他床上比你耐草多了,人也比你上进多了。
邵维安走到了落地窗边,随手拉开了窗帘,阮秋水一边尖叫一边爬到阳光无法晒到的阴影处。
他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沉声说:“可以给你五十万,让你出去玩。”
“你当我七天的母狗,我答应你。”
邵维安很长的时间都没听到什么动静,他以为他终于戳到了阮秋水的羞耻心,他能安分一段时间。
但当邵维安准备去浴室冲澡的时候,阮秋水却软绵绵地说:“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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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水跟了邵维安三年,他越发漂亮精致,又赶上了自媒体的潮流,在网上成了个小网红。
他给自己安排的人设是富二代,但他开的车还是三年前的那辆车,没有什么牌面,自然想换个新的。
他之前那份月薪五万的工作,后来嫌起床太早,到底还是不干了,每个月拿着邵维安十万,也没什么节约的意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