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弟弟震惊之余,也起了疑心。
目前没有十足的证据,而且弟弟在没有亲眼见到那份神秘的死亡名册之前,是不可能轻信池睿的一面之词。
况且池睿的行为也很可疑,他莫名其妙就失踪了一年多。
这期间他了无音讯,为什么会选择伪装真实身份,跟在国师身边?又为什么要偷学咒术?
之前为弟弟诊断的周老先生说过,咒术太过邪门,如果一味地钻研这种禁术,人会变得疯魔癫狂,有些咒术师甚至用活人试验,导致造孽太多,下场也很凄凉。
弟弟提出了许多疑问,池睿却避而不谈,他只是说:“抱歉,我现在还不能透露原因,如果我对你说了,恐怕你也会招来杀身之祸。”
弟弟听后眸光微变,反而更好奇池睿身上的秘密了。
“你还记得阿惠吗?”
这次弟弟的话音未落,池睿就有了反应,他的情绪有了明显的起伏:“你居然也认识阿惠?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清醒一点吗?”
“看来你知道他也中了咒。”弟弟反复打量着看上去纯良敦厚的池睿,“他当初和你私奔后,怎么会中咒?这事与你应该脱不了关系。”
池睿的眼底闪过痛楚,他捏紧了拳头:“我……只想救他,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救他。”
玄鸽与鹰凛赶到北国斗兽场的时候,处刑已经结束,罪人“池睿”被老虎们活生生地咬死了。
围观的人们陆续散去,玄鸽只看到一大摊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老虎们啃噬过后,残留的碎肉与骨头。
天生乐观的玄鸽,第一次在鹰凛面前落泪了。他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泪珠不住地滑落,也极为自责。
要是他中途不休息,也少睡一会儿,那么他们连夜赶路,肯定就能及时阻止的。
鹰凛见玄鸽一把鼻涕一把泪,都哭红了鼻子,他也丝毫不嫌弃,直接用衣袖帮玄鸽抹去了。然后鹰凛轻轻拍了拍玄鸽的后背,帮他顺气,也安抚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