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简把卷子递给迟言,额头依旧疼痛,但比上次好了不少,至少没有做完就倒在桌子上昏过去。

这份卷子,他尽力全做了。

他上次撑着能做到,这次大不了和上次一样睡一觉,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这样的侥幸想法,撑着他做完了卷子。

俞简正打算把迟言的卷子拿过来,没想到卷子被迟言一把按住,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枕头,走过去抬起俞简的手,把枕头垫在他手下:“快睡吧,我改就行。”

俞简:“……我又不是生病了,就一张卷子而已。”

迟言把俞简的卷子拿起来大致扫了一眼:“你不是生病,你只是需要充电,做完卷子就变成了超级省电模式,快睡吧,不然等会该关机了。”

俞简:“……”

俞简在包里翻找出参考答案,递给迟言道:“那你对着答案改。”

迟言睨了一眼俞简,懒懒挥了挥手中自己的卷子示意:“要什么参考答案。”

我就是参考答案。

俞简听罢,也不和他争辩,安安心心躺在枕头上,侧着脸看迟言,心里冒出一句诗。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俞简看迟言好看,一大堆诗词歌赋来形容自己心上人;迟言看俞简好看,除了“他真好看他好看死了他是除了我以外最好看的人”之外没有任何词儿,除了好看他就不会其他词儿了,糙得很。

迟言三下五除二,改完了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