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我们进去谈,”齐煊习以为常地正欲去揽阮宵的腰,手却在空中顿了几秒,又收了回去,他对阮宵说,“那些事,我没有做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解释。”
“来找你之前,我顺道去了一趟康仁。我粗略地了解过情况,手术中出现突况,需要告知家属时,病人家属并不在场,你根据流程在管理处备案登记,这符合规定。有的报纸报道你没有履行告知义务,这并不属实。手术中是否有操作问题,这需要专业机构鉴定,不过据当时在场的护士所说,‘齐大夫缝合得相当漂亮。’这是原话。”
齐煊愕然。这几天,他对许多人解释过,每一个人都想要他的解释。解释的其中一层隐含意义,便是做了不对的事,如此才需要说明行为解释动机。
人言可畏。难道真的如网络上的言论所说,他是如此得下作不堪?齐煊自问对得起良心,可人人都想要他解释他的良心。
长者语重心长地告诫他:你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现在是你父亲大选的紧要关头。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你是医生,政客的儿子,也算半个公众人物,社会对你的容错率极低。你看,一不留神,就惹了一身骚。
齐煊没说什么,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的人生又不是要时时刻刻贴着那些标签,作秀给别人看的。
但阮宵没有要他的解释。
齐煊关上推拉门,嘴角向上勾了勾,心头油然而生一种“我媳妇儿就是与众不同”的自豪感。
齐煊说:“什么都瞒不过你。”
“心外手术复查患者的事……”
齐煊最知道阮宵介意什么,他抢先一步道:“我没有!阮宵,你信我。这件事我唯一错在不该独自为病人复查。按照医院规定,为病患诊治时,至少需要两位医生同时在场。可是新年假期期间,科室里人手不足。我担心做完手术的病人可能遇到问题,正好我也在医院,就在诊室门口贴了条,需要复查直接打电话找我,没曾想……如果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至少你应该相信,任何人都不会令标记后的ao产生性吸引,除了他们对彼此。”
“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还有一点。院方没有接到任何投诉,也没有人联系过你的家里要求道歉或是索要赔偿。通常情况下,如果要通过网络舆论达到某种目的,大多数的起因是前期沟通无果,走投无路不得已而为之,而她从未尝试沟通,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事……”阮宵思考着。他有一些需要求证的猜测。
阮宵肯信他,齐煊心中感动,却还仍不知足。他得寸进尺:“有没有什么好听的话?比如‘不管那些证据,我就是信你。’这样的话?”
阮宵避开他的目光,继续谈正经事:“师磊已经在网上澄清了。你没有对oga的暴力倾向。”
“你去找他了?”不合时宜的醋味儿又上来了,齐煊不太愉快,对自己的oga的保护欲展露无疑,“家里请了律师团队,你不要插手,你不能掺和进来,知道吗?”
阮宵知道这是alha蛮不讲理的占有欲又上来了。阮宵微微撇嘴,道:“这算什么大男子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