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盯着阮宵看:“我要是当初追你追得久一点,慢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总觉得我是玩玩而已。”
“……和那个没有关系。”
齐煊细细观察着他,阮宵的神色波澜不惊。齐煊伸了一个懒腰,道:“也是。你这么擅长压抑自己感情的人,不极端一点,不激烈一点,你肯定就把七情六欲自我消化掉了。”
阮宵不予置否,端起空盘空杯去厨房洗涮。
齐煊充当司机,开着阮宵的车先送他去上班。因为错开了早高峰,路上还算顺畅。快到律所的时候,阮宵突然转过头来,盯着齐煊看了很久。
齐煊用余光扫了一眼阮宵,笑着问他:“你这么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阮宵的目光又在齐煊的侧颜轮廓走了一道,眉骨、鼻梁、嘴唇……
然后下了定论:“你长得也没有很好看。”
齐煊差点一脚油门猛踩下去,还好前面的车子离得远。阮宵霎时露出了对齐煊的驾驶技术十分怀疑的严肃表情,齐煊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抗议:“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电影里不是这么演的!深情凝望后不是拥吻就是说情话!什么时候有嫌弃人家的?”
阮宵嗤之以鼻:“你多大了。现实和电影本来就是两码事。”
齐煊把车开到写字楼下,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一直以为你迟早给跑到陆信泽那里去。”
听到“陆信泽”这三个字,阮宵不免心情复杂。陆信泽是他父亲的学生,也是一名出色的律师。与阮宵而言,他是陪伴他的大哥哥,也是崇拜的前辈。那时候阮宵常会去陆信泽的律所,耳濡目染也对律师这一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一次陆信泽慷慨激昂地讲起自己的职业,每一回看到原本愁眉紧锁的委托人露出笑容,都无疑是更加坚定了阮宵的信念。十五岁,青春期分化后,得知自己是oga的阮宵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两天都没出房门。两天后他打开门,忧心的家人就站在门口。
“我还是想当律师。”阮宵说。可是oga是不可以做律师的。
在他和齐煊交往的时候,两人去郊外看星星。满天繁星之下,齐煊问他为什么要装成alha,阮宵诚实地说出了陆信泽的名字。没曾想,这倒是成了两人分手的导火索……之一。
第7章
齐煊把车停稳,熄了火,朝阮宵说:“一般电影里,分开的时候都要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