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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笑起来了,夏侯灵渊皱眉看她得意癫狂的模样,半响出声:“再笑本王就让你笑不出来。”

灵贵妃收敛了笑声,半倚在桌子上,“你是不是知道你不是夏启皇帝的血脉了?”

她又说:“褚天稷这几天的疯狂作为,你也知道你母亲与他的苟且了吧,你”

话刚说一半,她就被一道内劲扫飞撞到那宽大的案桌,然后跌落在地上,夏侯灵渊端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眼神平静无波,“灵贵妃慎言。”

中殿的赵飞听见动静,见夏侯灵渊的身影端坐在那,没什么异样,才按捺住想要冲进去的冲动,而墙脚的两个老嬷嬷依旧垂头把自己融进黑暗,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什么动作都没有。

灵贵妃趴在地上,眼神痴痴望过来,有像疯子一样惨笑起来:“像,真像,你和你的父亲好像。”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视线扫到案桌上面的画像,忽的又疯狂起来,一把抓起画像,撕的粉碎,声音像淬满了毒药,恶毒无比:“那个贱人都死了!死了二十多年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想着她还念着她!”

她又趴在地上,尖叫着把地上的几张纸张也撕得粉碎,夏侯灵渊瞪大眼睛看着她因为疯狂的动作面纱掉落露出来的那张脸。

他猛的站起身,身影一闪到灵贵妃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声音颤抖:“你你是谁,你为什么”

夏侯灵渊看着那同他母亲一般无二的脸,瞳孔里满是震惊,他咬着牙问,掐着人的手也越发用力。

灵贵妃情绪又稳定了下来,她喘不过气,张大嘴巴,面上也满是惊恐:“我的脸,你你走开,别弄坏了我的脸,他会不喜欢我的我的脸,为什么呢?都一样啊,”她胡乱的又抓起地上的画举到她自己面前,“对,一样的,为什么你们都爱她不爱我呢”

苏家宝的声音回荡在夏侯灵渊脑海,“一定不能激动,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冷静,灵贵妃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一把松开了掐着人的手,从地上捡起一张画像,没错,画像上是他的母亲,是灵犀公主,画像署名:阿晏。

褚天稷,这是褚皇的名字,字晏江,这些画像是谁画的不需多言。

灵贵妃又恢复了高贵冷艳的模样,她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脸见没有伤处,才慢悠悠的开口,“这都是皇上画的,他每夜都要来我这,然后让我坐在那,看着我画,”她微微叹口气,好似说的事情与她无关一样,“我坐在那一坐就是一整晚,可你说好笑不好笑,皇上画的根本不是我,他画红梅图,画映雪图,图中的人都是背影,亦或是侧脸,只有心情不好时,他才会画上一张正脸,可也只有眼睛是一笔一划的照着我的眼睛画的,可是呢,画完他又大怒说不像,哈哈哈哈,真是疯子,疯子!”灵贵妃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你说怎么可能像呢?对着他,那贱人眼中只有恨意和嫌恶,哪有我这情深满满啊,呵呵呵。”

夏侯灵渊未从她话语中听出半点对褚皇的爱意,他看着两边墙壁被扯开遮布显出的一张张画像,画像上都是一个人,绿荫下,骄阳中、红梅间、白雪里,都是一个人的身影,全是背影,那是他的母亲灵溪公主。

“所以你今晚是想干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