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说来也可笑,因为成亲那天晚上喝交杯酒的时候,家珍多了一句嘴,说嫁过来之前就听说富贵儿好嫖、爱赌,她希望以后能改改,否则再大的家底儿也有败光的一天。
这本是好话,但说的不是时候,听的人也不对。
富贵儿一听就不乐意了,他好赌,好赌的人都有忌讳,听不得晦气的话,还没等交杯酒往嘴边送呢,直接就把酒杯摔了,发了好大脾气:
“大好的日子,你给爷说这屁话,你是诚心戳爷的肺管子是吧,还有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个妾,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吆五喝六的,这话也是你该说的!”
家珍在这方世界里原本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只是家境破落了,这才嫁入华家为妾,哪里被这么凶过,登时就哭了。
这一哭,富贵儿就更不乐意了,说了一声:“败兴!”转身就走了,从院墙里翻出去,新婚之夜就奔赌场了。
结果这一天晚上就在赌场挂账了两百多大洋,输了这么多钱,富贵儿就更认为是昨天晚上家珍那些屁话给闹得,害他数钱。
所以一连几天都没搭理这新入门的小妾,然后今天就被华十二给替代了。
华十二叹了口气,这前身还真不是个东西,那拉富贵儿赌钱的人叫龙二,明摆着是给他下套,图华家的产业呢,富贵儿自己不着调,输了钱还赖女人,真是半点担当没有。
他走到家珍身后,轻咳了一声,后者身体一颤,然后继续低声哭泣。
华十二拉了一张椅子,走过去坐在家珍对面,入眼就是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他刚才还在想,这家珍是不是和电影里一样,如今一看,巩皇没跑了。
还别说,年轻的巩皇长的这叫一个标志。
家珍看富贵儿坐在她面前,上下端详她,不由得脸上一红,就这么一眼,她忽然感觉这丈夫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看她的眼神里再没有那种厌恶,反而透着一丝怜悯同情的味道,似乎还有一点点无奈。
她擦着眼泪,没有说话。
华十二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家珍,你是好姑娘,从成亲到今日,咱俩还没,嗯,就是没那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