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嬷嬷反应的快,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白婉儿铁定就躺在了地上,嬷嬷顿时吓的变了脸色,急急地叫了几声夫人,却见白婉儿紧闭着眼睛,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嬷嬷急的声音都在打颤,好在太医刚为白婉儿包扎了手上的伤口,这会子还没有走出门口又调回了脚步。
谁都看的出来,这一路以来,宁王对白婉儿的重视,若是白婉儿出了闪失,在场的各位人头怕是保不住。
太监小六急的跳脚,一阵手忙脚乱的配合着嬷嬷将白婉儿送进了房间,又迫切的看着太医,“得仔仔细细的瞧好了,夫人要是有任何闪失,丢的可不只是一条命,咱几个都跑不掉。”
太医岂能不知,斜瞪了小六一眼,粗鲁的将他赶了出去,嚷的他心烦意乱的,怎能瞧的准脉象。
临近清晨的几声雷鸣,异常响亮,似是要砸穿屋顶,劈在人的身上,白婉儿眼帘微微地颤动了一瞬,待脑子找回断了片的记忆之后,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萧靖琛!”白婉儿眼里还有几丝惊魂未定,也不知道外面疏通的怎么样了。
然而待她转过头,便看到了默默地坐在床边神色黯然的宁王,那双眼睛盯着她,盯的太紧太赤,裸,带了失落与心痛。
白婉儿勾了勾唇角,下意识的拉了拉身上的被褥,晕过去之后,嬷嬷已经替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也就着了一件里衣。
白婉儿将被褥重新盖在了身上,很想问他,外面情况如何了?支流疏通的怎么样,可跟前宁王的脸色越见的发黑,让她一时问不出口。
“醒了?”宁王难得的从她脸上瞧出了几丝愧疚,也便顺着下了台阶,压住心口的那股烦闷,拿了桌上的一杯茶水,递给了她。
“先喝点茶,暖暖身子。”
“多谢。”白婉儿从他手里接过茶杯,放于唇边抿了一口,茶叶味道很淡,几乎等同于白水,白婉儿心口突的一跳,转过头盯着宁王,眼里的光很淡,却是一瞬也没有挪开。
她一晕,太医定会替她把脉。
“你既然都知道,你还来?”宁王见不得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出来。
他当真是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