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瞧着白婉儿踏出的背影,韩诏谕收了脸上的笑,眼里带着担忧和关心,还是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嗯。”白婉儿回眸,不明的睨住她。
“当年的事,是哥哥对不起你,也是韩家对不起你。”韩诏谕艰难的开口,迟早有一天,这话都会说出来。
就算她已经放下了,但自己还欠她一句致歉,无论如何,韩文郎是她亲哥哥,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若不是哥哥伤她太深,或许她还能如从前那般无所顾忌的爱恨,而不是一个人去扛着。
“何必过的那么累。”韩诏谕声音很轻,盯着白婉儿的眼睛,她将自己藏的深,可她依然能区分出,她与之前的差别,以往她看着哥哥时,能与她坐在一块儿,说上一整天关于哥哥的事,如今从她的嘴里,她再也没有听过任何一句关于男子的话,包括萧靖琛。
那宫里是何等凶险的地方,往后若没有个依靠,靠她一人,得有多累?今后若是怀孕生子,她当如何?
还是一个人扛着吗?
“你对我哥……”韩诏谕不确定的问了一声。
“不爱了。”白婉儿目光淡如水,眼睛没有半点波光,嘴角轻扬起的一抹笑,冷艳的不带半点感情。
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
“那将军呢?你爱吗?”韩诏谕向前走近了一步,追着问道,她从未听她在自己面前提过一句关于萧靖琛的事。
爱一个人不应该这样的。
白婉儿嘴角的笑缓缓沉下,周遭一片安静,只余雨点子打在油纸伞上‘啪嗒’的寂寥空荡声。
白婉儿刚走不久,萧靖琛便从宫里赶了回来,只是与离开时的不一样,整个府上都在陷入了紧张待命之中,当一身戎装铁甲披身的萧靖琛出现在院子里时,嬷嬷心里‘咯噔’一声,僵住在原地,硬是没反应过来。
这是要去打仗了?
“夫人呢?”萧靖琛没有在院里看到白婉儿的人影,眼里显出了几分急切,蹙眉问道。
“夫人今日去尚书府见大奶奶,这会子怕是才刚到。”嬷嬷反应过来,也急了,怪自己怎么就提了尚书府的事,这节骨眼下,将军要去出征,夫人没能送一程,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