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老太太眼看着周雪颖与冰蝉一道退出了门口,心里更是没了底,冰蝉那丫头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将军,属下先行告退。”卫浅没再停留,是不是避子汤她还是能判断得清楚,既然已经说了不是,便不想再说第 二回。
待卫浅离去,院子里一时安静的出奇,白婉儿依旧捏着袖口,未言半句,身子佝偻着,低眉垂首,不看萧老太太也没看萧靖琛。
但偏生就是这幅模样,任谁都能瞧出她的委屈。
萧老太太没去注意白婉儿,只是有些恼,怎的说的是避子汤,为何就不是了,想想冰蝉也断不会说谎,没必要拿这等大事开玩笑。
这番细细的一思索,萧老太太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白婉儿,却是巧合的与白婉儿碰上了眼。
对面那双眼睛,不惊不乱,咄咄逼人。
萧老太太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似的,这是她白婉儿下的套吧?萧老太太气的直咬牙,瞬间忘记了现下的形势,也顾不得去看萧靖琛黑沉沉的脸色。
“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故意给我下套,想看我笑话的吧?你处心积虑的想挑拨我和琛哥儿……”
“将老夫人扶回去。”萧靖琛声音冷的吓人。
“娘,走吧!”萧老太太身边的霜被萧靖琛这一声吓得狠狠的抖了一下,早就呆不下去了,不等侍女靠近,一把拽着萧老太太的胳膊硬往外拖,药验完了,娘已经占了理亏,丢人了不说,还惹了哥哥生气,这会儿还要指着人家骂,怎么瞧都像是她在故意找茬,蛮不讲理。
一场闹剧收场,有人哭有人笑,如来时一般,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消失在了院门口。
当日白婉儿一人在屋里等了很久,都没见萧靖琛回来,将军府上下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晚些时候嬷嬷进来,一脸肃然的告诉白婉儿,说萧靖琛拿了他爹的牌位直接跪在了萧老太太的屋里。
夏季里只着了一件里衣,硬是跪在了碎石子上,那石头锋利的很,才半个时辰萧靖琛膝盖上的血已经已将衣裤染了好大一片。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萧老太太院子里的动静便越来越大,到最后便听到了嚎啕哭声,萧靖琛身为大将军,那一双腿有多重要,萧老太太岂能不知。
萧靖琛逼着她与白婉儿道歉,逼着她不要再去为难她,萧老太太哭过骂过,骂萧靖琛就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居然连自己的仕途,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这是打算将亲娘逼死啊。